从2009年10月11日起到11月26日,6起男子裸死案的现场、目击者、尸检报告、周友平的供诉,公诉人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宣读完,在此过程中周友平并没多大反应。时而抬头时而转身看看旁听席。
随后,法警将公安机关现场勘验表、法医学尸体检验书、人证、物证、书证,还有6名死者吊死的现场照片给周看时,这时他皱了皱眉头。
哭诉不是故意想杀人
直到法官问他“有没有辩护意见”时,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,突然哭了起来。边擦眼泪边称自己“是玩游戏,不是故意想杀人”、“口供也是瞎编的。”
周友平的辩护人则表示,6名死者对他们的死亡负有一定责任甚至全责。但作为成年人,也许他们是为了获取性快感,愿意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。
辩护人也表示身为正常人无法理解这样的方式,但6名死者都是不正常的,按照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,他们属于性指向障碍患者。一旦患有这个症状,就跟吸毒者一样,明知吸毒会导致死亡,但还是控制不住。
“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,不是我骗他们上吊的,他们又不是傻子。”哽咽声中,周友平对起诉书指控的基本事实无异议,但他强调“这个不是故意杀人。”法庭上,周友平擦着眼泪。
想尽孝也没有办法了
11:27,至全部法庭辩论结束,公诉人和辩护人各坚持自己的辩论意见。
法庭给周友平最后陈述的机会,他说:“我想说一个人在追求刺激的同时还是要多想想后果……”
11:38,周友平看完法庭记录,签字画押。他说:“刚刚上庭我有点紧张,我可能会被判死缓或者无期吧,但我还是觉得我不是故意杀人。”
在两名法警的看押下,周友平上了一辆警车还押看守所。在关门前记者问他:“如果你的余生将在监牢中度过,你还想对你的老母亲说点什么吗?”
他躬身在车门边迟疑了一两秒钟,怔怔地看着记者又瞟了一眼手铐说:“现在?我就算想尽孝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周友平称,死者都是自己带绳子来的,而且,绳子绑得不是很高,他们可以自己下来的,他的8个玩伴中,还有2个活着的。
法庭内,周友平案庭审的焦点就是:性虐致死算不算故意杀人?辩护律师称,受害者作为成年人完全可以预见死亡的结果,他们应该对死亡承担部分乃至全部的责任;检察官则认为,嫌疑人经鉴定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,应当从重处罚。审判长宣布:鉴于案情重大复杂,择日宣判,现在休庭。记者了解到,正式宣判将于一个月后公布。
庭审交锋
辩护人:特殊人群应酌情考虑
辩护律师称,周友平的行为不构成故意杀人罪,原因有4点:
第一,死者和周友平是通过网络聊天认识的,大家都共同爱好“性虐游戏”。双方都能体验到窒息性虐的快感,也许这样的死亡是他们想追求的,不能同常人相比。
第二,周友平并没有主观杀死人的故意和动机,或者性虐就像吸毒一样,受害者作为成年人完全可以预见死亡的结果,他们应该对死亡承担部分乃至全部的责任。
第三,根据芙蓉区司法所的鉴定结论,作案时的周友平因性虐的快感使大脑处于兴奋状态,他又患有指向性功能障碍,虽然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,但因不同于常人,鉴于他的病态,应当对他从轻或减轻处罚。
第四,周友平的行为应该认定为有自首情节,他因抢劫罪被捕却主动交代了性虐恋的犯罪事实。
公诉人:他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
长沙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金灿照发表三点公诉意见: